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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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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的周末,蔣欣晨與二哥一起登山遠足,兩人說說笑笑地到了山腳,她意外地看著出現在山腳下的薄宇言,她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二哥。

蔣新天對她笑了笑,「最近有一個項目在跟薄氏集團合作,薄先生正好對登山有興趣,所以約好一起了。」

蔣欣晨這時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聽到二哥的周末計劃時,一時興起才加入的,她悶悶地說了一句:「二哥怎麽不跟我說一下?」

蔣新天摸了摸她的頭,不知道她跟薄宇言之間發生了什麽,但他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了。

他低聲地說:「如果不喜歡,你就先回去吧。」

蔣欣晨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薄宇言,神色一正,「來都來了,突然離開太失禮了。」薄宇言不是貓,她也不是老鼠,沒有必要躲他。

蔣新天欣慰地說:「小晨越來越懂事了。」

「哥!」蔣欣晨受不了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肘。

「走吧。」

蔣欣晨的出現對薄宇言來講是一個意外,因為他真的是單純喜歡戶外活動,才答應了蔣新天的邀約。

「小晨。」薄宇言笑意連連地打招呼。

蔣欣晨不冷不熱地喊了一聲:「薄教授。」

三個人開始緩緩地往山裏走,蔣新天之前做過調查,這條路線比較平緩而且風景還不錯,可以邊走邊欣賞。

走了將近兩個小時,蔣欣晨的體力吃不消了,畢竟她不常運動,兩個男人自然停下來,陪她一起休息。

三個人不拘小節地坐在石頭上休息,一大片的樹林替他們遮去了烈日,免去被烤焦的慘狀。

薄宇言從背包裏拿出一塊壓縮餅幹給她,「吃一點,補充體力。」

蔣欣晨低聲道了謝,接了過來,心想他會不會是在食物裏下了瀉藥,不過她把自己這些想法歸為異想天開,薄宇言針對她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,她要是上吐下瀉就會拖累他們兩個了。

此時蔣新天遞了一瓶水給她,她忽然覺得自己還真幸福,有美男在左右伺候著。

薄宇言見她接過了壓縮餅幹,又拿出一份遞給了蔣新天,蔣新天搖搖頭,「我不餓。」

薄宇言點頭,徑自喝著水,側頭看蔣欣晨吃完了壓縮餅幹,又拿了巧克力給她。

蔣欣晨不客氣地接過,大快朵頤,她沒有註意到,當她接過去的時候,薄宇言的眼睛會亮一下,似乎對餵她吃東西的行為很滿意。

蔣新天看了他們一眼,隱約心生一種怪異,而後搖搖頭,應該是他想多了。

三個人休息了一會,又繼續往前走,風景轉而發生了變化,不再總是被大樹包圍,他們開始走到了小坡上,從坡道往下看,可以看到一大片的花海。

五顏六色的花朵齊齊綻放,在藍天白雲之下,隨風搖曳著身姿,蔣欣晨舒服地伸了伸懶腰,臉上露出一抹笑,「二哥,好美哦!」

蔣新天站在她的左邊,親切地攬著她的肩,「以前讓你跟我一起來,你總是不肯,現在知道自己錯過了不少吧。」

「是、是,我錯了。」她不是矜貴的人,但也是嬌嬌女,對於這種消耗體力的活動,她一向是敬謝不敏的,昨天答應純粹是一時心血來潮。

薄宇言自然地將雙手插在運動褲口袋裏,站在她的右邊,「要看好風景,你得鍛煉你的體力,越美的地方越要付出時間和體力。」

蔣欣晨難得聽他這麽正經地說話,但由於他上次過分的行為,她並沒有多說什麽,只點了一下頭。

「繼續吧。」蔣新天說道。

短暫地欣賞一下風景後,三個人又開始向上走,蔣欣晨腳上的運動鞋很舒適,可走久了,她感覺腳底好像起水泡了,連帶著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。

特別是跟她一起的兩個男人都是人高腿長,她落了幾步就跟他們拉開了距離,她又是倔強的人,不想別人遷就她,她也就咬著牙不說,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。

薄宇言不動聲色地降下行走的速度,正在跟他說話的蔣新天下意識跟著慢了下來,「薄先生怎麽想當大學教授?」

這個問題倒是點出了很多人的疑惑,薄宇言通常也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決定回答與否,「呵呵,覺得當教授挺好玩的。」

蔣新天把薄宇言的回答當作了玩笑,「是嗎?」

一旁的蔣欣晨可不認為是玩笑,就薄宇言平時的行為,她覺得他很坦白,他平日裏把冷眼旁觀學生的窘境當成樂趣的行為,自己還真的聽過不少,甚至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。唯一不幸的是,現在她是他的學生,也成了他的樂趣之一。

她漫不經心地聽著,兩個人談話的內容葷素不忌,沒過多久,兩個人就成了好朋友,勾肩搭背地互喊對方的名字了。

「我開始還以為你只是一個好吃喝玩樂的富二代,不過跟你合作之後,發現你對工作上的想法很特別。」

薄宇言謙虛地笑了笑,雙眸悄悄看向微微落在他們身後的蔣欣晨,開口道:「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?」

他提出休息,蔣新天也沒說什麽,點了點頭,正好前方有一個亭子,他們走到亭子裏,拿著紙巾隨意擦了擦汗就坐了下來。

蔣欣晨坐下來時松了一口氣,那放松的模樣正好落在薄宇言的眼裏,他不由得笑了笑。

「估計再走兩個小時就到了,我們應該來得及在太陽下山前回去。」蔣新天算了一下時間。

「嗯。」蔣欣晨拿著濕巾擦臉。

「咳,我去方便一下。」蔣新天說,荒山野林沒有洗手間,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,但面對自己的妹妹,他不由得尷尬了。

蔣欣晨笑了,「知道啦。」

蔣新天一離開,薄宇言就坐到了蔣欣晨的身邊,蔣欣晨斂容,「幹什麽?」

薄宇言拍了拍自己的膝蓋,示意她把腳放在上面,「讓我看看你的腳。」

「不需要。」她隱約知道他要幹什麽,不好意思地拒絕了。

「有什麽不好意思的,快。」他神色嚴肅,不給她時間考慮,甚至自己伸手去拉起她的腳。

腳踝被他拉住,她動也不是、不動也不是。

薄宇言動作迅速地脫下她的鞋子和襪子,看了看她的腳心,有些紅腫,不過還好沒有起水泡。

他從背包裏拿出藥膏,擠了少許塗在她的腳上,清涼的感覺讓她舒服地嘆了一口氣。塗好一腳之後,他又換塗另一只腳,都擦好藥膏之後,蔣欣晨自己縮回腳,穿好鞋,垂著頭系鞋帶,「謝謝。」她悶悶地說。

薄宇言笑了,拿濕巾擦拭著有些油膩的手。

此時蔣新天走了回來,讓蔣欣晨拿水讓他洗了一下手。

三人又吃了一些東西,接著繼續上路。

蔣欣晨不知道薄宇言幫她塗了什麽藥,她的腳已經舒服多了,她輕快地走在他們中間,蹦著跳著,腳下突然踢到一顆石頭,她顛簸了一下,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摔倒。

薄宇言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她,蔣欣晨卻是想都沒想就拍開了他的手,身子落在了蔣新天的懷裏。

蔣欣晨不敢看一臉陰沈的薄宇言,轉開了頭,薄宇言緩緩地收回手,嘴角抿緊。「小晨,你先站好行嗎?」蔣新天苦著臉說。

「怎麽了,二哥?」蔣欣晨轉過頭,發現蔣新天的臉色不大好看。

「他扭到腳了。」薄宇言在一旁冷冷道。

蔣新天雖然接住了蔣欣晨,卻不小心扭傷了自己的腳,尷尬地一笑,「呵,沒事。」

「扭傷就最好不要再使力了。」薄宇言僵著臉說,一雙眼睛緊盯著蔣欣晨,好似在說這都是她惹的禍,如果她沒有躲開他的手,她就不會害蔣新天的腳扭傷了。

蔣欣晨內疚地扶著蔣新天,「對不起,二哥。」她不敢去看薄宇言的臉,深怕被他嘲弄。

突然一只大掌如火一般按住她的手腕,逼得她擡頭,接著一個背包被塞進了她的懷裏。

薄宇言不耐地推開蔣欣晨,一手穿過蔣新天的腋下,兩人的身高相近,不會讓彼此吃力地站著,「我扶著你二哥走,你拿好背包就行了。」

蔣欣晨低頭,她手上只有蔣新天的背包,她遲疑地看著薄宇言身上的背包。

「你能一口氣拿三個?」薄宇言反諷地說,心情有些糟糕,從好心伸手反被她拍開之後,他的心情就一直很低迷。

「可以。」蔣欣晨蹲下身子,她背包的容量和蔣新天不同,她的更小一點,所以她把東西放進蔣新天的背包裏,再將自己的背包折疊到最小,塞進去剛剛好。

她站起來,背起蔣新天的背包,看她背著自己的背包,倒有種小孩背著大人背包的感覺,蔣新天忍不住笑了,「小晨,沒事,二哥只是腳受傷。」

「讓她背吧。」薄宇言索性把自己的背包也拿下來給她背。

於是蔣欣晨前一個包、後一個包,行走速度明顯比剛才慢了,不過兩個男人的速度也不快,因為蔣新天的腳傷感覺挺嚴重的,落地稍微重了點就會臉色大變。

薄宇言撐著蔣新天緩緩走著,蔣新天看了一眼薄宇言,「阿言,辛苦你了。」

「嗯。」薄宇言盡量不講話,免得消耗力氣。

「從前面那路下去有一個小鎮,我們就到那裏去吧。」蔣新天對附近甚是熟悉。

「哥,還要多久?」蔣欣晨看了一眼薄宇言,估計著他能撐多久。

「兩個小時吧。」

「嗯。」蔣欣晨失望地點點頭,居然還有兩個小時!

薄宇言冷靜地問:「那是正常行走的時間,還是以現在狀態能到的時間?」

蔣新天嘆了一口氣,他想瞞著蔣欣晨,不想她擔心,薄宇言倒是爽快地戳破了這一層紙。

「哥!」蔣欣晨嚴肅地喊了一聲。

「正常情況。」蔣新天無力地說道。

蔣欣晨正懊惱的時候,薄宇言插了一句,「是不是後悔了?」

後悔甩開他的手,轉而靠在毫無防備的蔣新天身上,弄得二哥扭傷腳…他是這個意思吧?蔣欣晨臉色黯淡,沒有說話。

說實話,她是後悔了。

人在越短的時間下做的反應越是真實,所以薄宇言對於她甩開自己的行為悶到了極點。蔣新天不知道他們在折騰什麽,連忙做和事佬,「別說了,小晨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
蔣欣晨深感歉意地看著蔣新天,「二哥,對不起。」

蔣新天沒有說話,薄宇言倒是輕哼了一聲,蔣新天不好意思地說:「阿言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

「跟你沒關系。」薄宇言酷酷地說。

蔣新天以為他是在氣蔣欣晨,卻不知道他在氣什麽,蔣欣晨倒是知道薄宇言的意有所指,這一次她索性不出聲,乖乖地走著。

薄宇言也不再說話,一路上氣氛壓抑極了,原本兩個小時的行程,因為行走的速度,最後差不多走了四個小時左右才到那個小鎮。

蔣欣晨一回頭,就看到薄宇言的臉上一片汗珠,而蔣新天則是一臉的輕松,她快速地轉過頭,抹了一把臉上的汗。

薄宇言用餘光看了她一眼,她的體力應該已經到極點了,他知道兩個背包的重量絕對不輕,她一個人背著一定很辛苦。

他們問了鎮上的人,到了診所,蔣新天的腳確實是扭傷,而且腫起來了,幸好沒有傷到筋骨。

老醫生的親戚是開民宿的,就推薦他們去住那裏的民宿,他們也不推拒,施施然地去了。

第二天,薄宇言安排了車,有專人過來接他們回去,蔣欣晨昨晚就跟大哥報備過行程,讓他安心。

蔣欣晨一夜都沒有睡好,眼睛下方掛著濃濃的黑色,「二哥,你的腳沒事吧?」

「沒事,你沒睡飽?」蔣新天看著她僬悴的神色,「是不是太早起了?你平時都是睡到自然醒的。」

「沒事。」蔣欣晨打了一個呵欠。

「難怪你上課總是會遲到。」薄宇言輕笑出聲。

蔣欣晨不看他,側過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,頭靠在玻璃窗上繼續睡覺,蔣新天自然地伸手,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「睡吧,到了叫你。」

薄宇言瞄了兄妹情深的兩人一眼,默不作聲地轉過頭。

等蔣欣晨醒過來的時候,車子剛好停下來,她側過頭,發現蔣新天也睡著了,她擡眸,薄宇言正好看過來,對她挑了一下眉。

蔣欣晨抿了一下唇,「昨天我不是有意…」揮開他的手,弄得三個人都疲憊不堪。薄宇言擡手止住她的話,「我不接受任何口頭上的道歉。」

蔣欣晨臉色微微一變,「薄教授是什麽意思?難道還要我寫道歉信?」

「可以。」薄宇言點頭讚同。

蔣欣晨差點要翻臉,恰巧身旁的蔣新天醒過來,揉著眼睛,「到了?」

「二哥,到了。」

「阿言,麻煩你了,」蔣新天感激地說:「下次我請你吃飯。」

「好。」薄宇言點點頭,眼角瞄到蔣欣晨的頭不屑地撇開。

蔣新天和蔣欣晨下了車,薄宇言的車便快速地離開了。

蔣新天難得嚴肅地對蔣欣晨說:「小晨,二哥知道你不喜歡他,以後二哥不會讓你們碰面的,可你昨天的反應也太大了。」

蔣欣晨不說話地看著蔣新天,自己的哥哥胳膊向外,她也不能對他說,薄宇言總在人前人後不著痕跡地欺負她。

蔣新天拍了拍她的頭,「好了,這件事就這麽算了。」

蔣欣晨扶著蔣新天回去,一旁的管家連忙上來幫忙,不管怎麽樣,這一次害二哥受傷的人是她,何況當時明眼人一看,薄宇言是好心要拉她一下的,是她小題大作了。

道歉信…寫就寫吧,有什麽大不了的。

在薄宇言的課結束之後,趁著四下無人,蔣欣晨將一封信丟在他面前,面無表情地說:「拿著!」

「什麽?」薄宇言看著桌上的信,沒有多大的反應。

蔣欣晨忍著抓狂的沖動,「你要的道歉信。」

薄宇言驚訝地挑眉,「我隨便說說的。」他伸手拿起那封信,帶著好奇打開,隨即無聲地笑了。

道歉信上,不多不少就三個字,對不起。

「雖然我是隨便說的,不過這麽有誠意的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。」他獨特的嗓音帶著諷刺,刻意用迷人的嗓音誘惑她、挖苦她,薄宇言很擅長這樣的招數。

蔣欣晨沒有掉入他的陷阱,也許不少女人都會被他迷惑,可自從她知道他的惡行之後,她的火眼金睛已經可以區分什麽人是善人,眼前這個就絕對不是。

蔣欣晨也不狡辯,直接扭頭就走,反正她已經表達了她的歉意。

一只大掌重重地拉住她的手腕,逼得她不得不回頭,「幹什…唔…」

火辣辣的吻從天而降,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,將她渾身包裹,在他密不透風的包圍下,她淪為了他的俘虜。

她的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,薄宇言原本只是覺得她今天的唇很紅,卻不似唇膏,他好奇地親身試一試,結果讓他驚為天人。

屬於年輕女生的唇瓣有著難以置信的粉嫩和彈性,他只是輕觸一下,胸口便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在擴散。

他情不自禁地以舌挑開她的唇,鉆入她的嘴裏,尋找著她的香甜,薄宇言不是沒有親過女人,但沒有一個女人的味道可以如此輕易地沁入他的骨髓,令他意猶未盡。

蔣欣晨一臉大驚,空著的手迅速地往他的俊臉一拍,拍開了他的臉,怒氣沖沖地罵道:「薄宇言,你發什麽瘋!」

他神色不悅地看著她,有些不滿她的舉動,好似沒有吃完西餐最後一道甜點似的,他不善地瞪著她,「你在做什麽?」

他居然反過來質問她,好不要臉!蔣欣晨氣得把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,「誰讓你隨便碰我的?」

他,個箭步,將她困在他的範圍內,一手狀似親昵,實際野蠻粗魯地摟著她的腰,他咬牙切齒地說:「要道歉不是嗎?」

「混蛋!我不是寫道歉信了嗎?」蔣欣晨怒不可遏地說。

「這種沒有誠意的東西,我寫一百封給你,你要不要?」薄宇言盯著她被吻得通紅的唇,眼裏有著濃濃的侵略欲/望。

「什麽話都是你在說,難道親我,你就感覺到我的歉意了?」蔣欣晨明顯不信地說。薄宇言不說話了。

蔣欣晨用力扳開他的手,生氣地看著他,「別隨便碰我!」

他確實不該像個浪蕩子一樣,一上前就給了她一個火熱的吻,「要多久?」

「什麽?」蔣欣晨不解地看著他。

「要認識多久才可以親你?」薄宇言靜靜地說,眼裏有一抹亮光在閃爍著。

蔣欣晨皺眉,「你什麽意思?」明明在說道歉的事情,他卻突然扯到接吻的事情上。

「蔣欣晨,我看上你了。」他笑著,黑眸如鷹隼般盯著她,他在琢磨著她臉上的神色。「一點也不好笑。」蔣欣晨直接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,可她仍是不由得退後一步,與他保持安全的距離。

「確實一點也不好笑,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。」薄宇言點頭讚同她的話。

蔣欣晨一本正經地說:「薄教授,我現在再一次為上次的登山說一聲抱歉,至於你的看上,不好意思,我不能接受。」

她沒有像一般女生在被人表白之後欣喜若狂,反而嚴肅地拒絕了,薄宇言神色漸漸轉冷,對他而言,她的回答是什麽不重要,但是如果她的回答讓他可以盡情地親親她、抱抱她,他很願意把她的回答轉為好。

蔣欣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,他堅毅的側面讓她想起登山那天,他扶著二哥走了將近四個小時。

他是貴公子出身,再加上他平時惡貫滿盈的行為,想必他是很少做要浪費體力的事,可當二哥扭傷腳,他一句話也不說就扶起了二哥,她很詫異,她以為依他的個性,應該是把她和二哥丟在一邊不管才是。

說他壞,他又不是很壞,說他好,呃,她一點也不想說他好。

薄宇言眼一瞇,伸手搭在她的肩上,阻止她繼續後退,他沈著眼,深深地看著她,「蔣欣晨,我有一百種、一千種方法讓你答應做我的女人。」

蔣欣晨一聽,冷冷地盯著他,「你的一百種、一千種方法,我沒有興趣知道。」

「剛剛的方法是最柔和的,你知道嗎?」他沈著嗓音,以一種溫柔的態度跟她說話。蔣欣晨神色不明,「對我來說不是。」

薄宇言徐徐地靠近她,面對面地直視她,「對你來說,你不會想知道其他方法的。」

「我不想,你也不需要費力。」她冷笑一聲,「我沒有興趣摻和進你跟你女朋友之間。」

「誰跟你說的?」薄宇言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度。

蔣欣晨不語,薄宇言自然是想到了蔣家人,蔣家人中明顯排斥他的就是蔣父了。蔣欣晨推開他的手,「你有女朋友,你就不要招惹人!」她倒沒想到他是一個花心的男人,最後的忍耐也消失了。

一講完,她就轉身要走,薄宇言怎麽可能讓她走,他拉住她,「那個女人不是問題。」

原本以為那個女人不過是掛名的女朋友,沒想到竟會讓她有所忌憚。

蔣欣晨越聽越覺得這個男人很混賬,她火大地說:「什麽不是問題?我告訴你,問題可大了,最大的問題就是我不喜歡你,你強人所難是你的事,答不答應是我的事!」

薄宇言臉色當場黑掉,伸手將她拖到自己的面前,兩眼死水般凝視著她,「你再說一遍!」

「我…」盡管他生氣的模樣很可怕,蔣欣晨覺得這種事情必須要講清楚,「不…」

「啊,不好意思!」一個男學生走進教室,看到他們詭異對峙的場景,一時發楞了。薄宇言柔和地對他笑了笑,「你要用教室了?我和我女朋友事情說完了,你用吧。」

說完,他放開蔣欣晨,徑自整理自己的東西,在踏出教室之前,他在她的耳邊丟下一句,「這是第一種,你好好品嘗個中滋味吧。」

蔣欣晨被氣得說不出話,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又看向明顯誤會的男學生,她糾結著,「我…」

「我知道、我知道。」男學生笑笑說,心中默想,天大的八卦,惡魔死當教授戀上校圜的冰霜美人魚。

蔣欣晨只好背著包包離開了教室,心中對薄宇言的行為大為不齒,就算被人誤會又怎麽樣,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。

清者自清,獨者自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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